【酥肉】绯闻 33-36
電腦版老福特又炸了
33、
暴露的肌膚相碰，惹來血管沸騰躁動，劉人語輕哼一聲，不忌憚於把氣氛變得更加曖昧。
舌尖輕擦而過她有些乾燥的嘴唇，像是一場漫長的試探。
對戲時無數次挨上卻讓人感到不真實，許是此刻只有兩人獨處，真切的觸感挑動著神經。
蘇芮琪不敢回應，想去多揣測一點她的內心，卻又不想徒增煩惱。
患得患失。
細膩如麥芽糖，淺嚐即止的罪魁禍首終是離去。
她身上像蜂蜜那般的甜蜜香氣卻沒有消褪。
眼睛重拾光明，劉人語的面色如常，依舊眼角帶笑，看不出波瀾。
面上的游刃有餘看起來不是裝的，她一語不發，沉默著把蘇芮琪頭頂上翹起的呆毛給撫平。
「明天加油，晚安。」
她走回自己的雙人大床上，背過身躺下。
四肢像被打入了甜甜的藥劑有些麻痺，空調的風吹過蘇芮琪滾燙的臉頰，遊戲屏幕上閃爍著"Game over"的文字光標。
側過身去望她的背影，意識有些朦朧，她把臉埋入枕頭裡，很輕地道了句，「晚安。」
34、
太過顧忌並不是什麼好事。
「僅止於此...不...說...」吐出的音節又斷成碎語。
「卡！小蘇你今天怎麼回事？」
「對不起...」
「算了，休息二十分鐘吧。」
同一句台詞第十次NG，副導的口氣也跟著不耐煩起來。
蘇芮琪倒是也想早點結束拍攝，她該興許今天在他們片場的不是羅奕佳。
劉人語投來的目光充滿了擔憂，她迴避了對視。
今天的天空散著烏雲，有些暗沉沉的，看似又要同昨日一樣落雨。
蘇芮琪跳下巨岩，走到河流邊，河水有些湍急，長衫衣襬被風吹起，心中五味雜陳，像小蟲子般撓著心底，名為劉人語的這道坎怕是過不去。
她捧起溪水打在自己臉上，像是在給自己打氣。
二十分鐘稍縱即逝。
她聽到劇組工作人員出聲喚她。
是該拿出專業素養了，她想。
怎麼做呢？
蘇芮琪抬眼望去，坐在巨岩上的劉人語正好與她對上視線，她嘴角上揚，赤著的腳懸空晃呀晃的。
正巧烏雲散開，一縷陽光投射到她臉上，撥雲見日般的美麗。
她朝蘇芮琪吐了吐舌，口型像是在罵她辣雞。
長得好看總是可以為所欲為。
她發自內心的感慨。
35、
「你終於醒了。」
劉人語的雙眼盈滿淚光，聲音帶著濃厚的鼻音，眼淚滴落在蘇芮琪的臉上太過滾燙，她分辨不出是否該歸為演技。
「大抵是夢。」
好好地念出台詞了。
她抬手把劉人語垂下的髮絲別至耳後，指尖劃過她臉頰，沾滿淚的臉蛋濕漉漉的，她的眼眸中全是自己的倒影。
知道是在演戲，但她那紅通通的眼睛如川流激盪在心裡，一下子就難受了起來。
令人頭暈目眩。
她把瞇著的雙眼閉上，手指攀爬上了她的後頸，稍稍使力，便把劉人語給按了下來。
她仰起身吻了她，沒有多纏綿悱惻，只是單純的貼近重合，行動遵循本心掩蓋了生疏不成熟的演技。
這個場景本沒有安排吻戲。
一秒，兩秒，三秒，卻始終沒聽見副導喊停的聲音。
太安靜了，生怕劉人語會聽見自己慌亂的心跳。
喉嚨異常乾渴，她的意識變得遙遠又模糊，像是跨越了一世紀之長。
副導終於出聲喊了暫停，但卻沒有上前搭話，只是在一旁自言自語道：「奇怪？這段有吻戲嗎？羅老師怎沒告訴我...」
張開眼的那瞬，蘇芮琪看到劉人語彎彎的眼角，所有的寵溺盡數化為她眼中的溫柔，沒有人能抵抗得了。
她意味深長地低喃一句：「進步了呢。」
不知道她指的是哪方面。
36、
多虧天氣不佳，下起了毛毛細雨，也幸好蘇芮琪後半表現不錯，他們早早收了工。
一上保母車，蘇芮琪便把頭靠到車窗，觀察著打在窗上的水波紋，有點昏昏欲睡。
劉人語不厭其煩地幫她蓋好毛毯，溫聲細語地在她耳邊道：「累了就睡。」
也許是被她照顧的無微不至，蘇芮琪的思緒逐漸被睡意抽離。
劉人語不得不承認蘇芮琪那英氣的側臉好看極了，尤其是睡覺時的毫無防備。
劉人語從來就不是顏控，比起精緻的五官，蘇芮琪身上的那股少年氣更加迷人，長大成人的世界早已不再像小朋友一樣單純，無法再把任性展露出來，蘇芮琪卻像是永遠停在那18歲的年華。但說到底，也許只是自己一廂情願強加在她身上的念想。
蘇芮琪沉沉的呼吸聲在耳邊縈繞，喚醒了封塵在心裡的那段回憶。
記憶有些久遠了，劉人語自個兒都記不太清。
那是十五歲的夏天。
她去了一家專門培養練習生的公司當暑期練習生。
她比其他孩子都要晚離開練習室，日復一日中規中矩的練習，與爸媽爭吵無數次好不容易得來的機會，就算只是為期兩個月的短暫課程，她卻看得比什麼都重要。
課程的最後一天，突發狀況總發生在事情的結尾，似乎是想留下不完美。
平常暑期生專用的練習教室因為冷氣裝修而使用不了，她被碰巧經過的工作人員告知有備用教室可以使用，也許是怕她孤單一人害怕，工作人員又補了句，「教室應該還有個人陪你作伴。」
那年的她還年幼且怕生，前腳都準備起身往備用教室走，一聽到教室有其他人又停下了腳步。
但備用教室又正好與電梯在反方向，她只好向工作人員點頭道謝，轉過身往備用教室走。
她想，就經過看一下，等工作人員走了她就回家。
劉人語站在練習室門口停佇了一會兒，透過練習室的小窗能清晰見到裡頭的人，但她最後還是沒有敲門進去。
與蘇芮琪的第一次單方面會面並不存在所謂的一見鍾情。
她呈大字型躺在練習室的地板上，瀏海被滿身的汗水弄濕，看上去一點也不帥氣，甚至有點矬。
兩個月期間給她告白的幾個男練習生她都忘了長相，也不知道為什麼偏偏就記得這不痛不癢的小片段。
大概是她當時對著練習鏡傻笑的模樣實在太滑稽了。
也許是女人的第六感。
她覺得蘇芮琪大概有一點點喜歡她。
而她又喜歡蘇芮琪多少呢？
如果能像小說情節中的花吐症那樣簡單就好了，若能湧出花海，是不是就能坦承面對喜歡蘇芮琪這件事。
tbc.
好了，再親嘴巴都要親爛了，歇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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