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云社存稿部

【酥肉】 是我的海*7

梵:

苏芮琪×刘人语


请勿上升/
课多没什么精力/抱歉久等


对了这是一则伤心童话/
或许需要提前预警一下/


           「小岛的心,一定是蓝色的」


苏芮琪,你的单车轻捷地略过我的房前,今天你上学怎么这样早?我看到你路过门前时,露出了寻觅的神情,你好看的眉眼清透如风,却不知道为什么藏了点忧愁,你的目光飞过半敞着的院子,向那爿晨露迷离的草坪,向尚未清醒的每一株夜来香和秋海棠,你今天没有乖乖穿校服裙子,牛仔裤的颜色就像此刻淡淡天光。
然后你回过头端端正正的握紧车龙头,很快就消失在视野。


我在卧室的飘窗前坐着,腰后垫着抱枕,膝上搭了薄毯。我就这样,看到你真真切切,白衫仿佛融化的奶糖,在枫香树逶迤开来的绿色里穿过。


星云一样闪亮如常,是你。我发现自己偷偷松了口气。


苏芮琪,西方人通过精密仪器测量出人在死去后体重会即刻减少21克,于是认为这21克是灵魂的重量。一片莱士普或许重量为1克,我早就服下二十一颗,却抵不过它加快离开我,离开名为“刘人语”的空城。


是的,夜晚太长了,黑暗与流言像清出内脏一般在清出我的时间。我差点等不及。苏芮琪,你或许知道,夜晚太贫瘠了,太危险了,又一次要被赴死情绪拷打直至崩盘,有声音不厌其烦地质疑我,有眼神开诚布公地审判我,再往前一点,就是坠落。


万幸,等到了你,你从我的窗前路过了。


不要哭。你会不会这样说,我幻想你温热的指尖贴上我哭肿的眼睛。你的手很美,你的目光停在我脸上,轻柔如一个吻。


在凌晨房间内和心脏一起空空搏跳的昏暗不能回答我之后,在破晓之际笼罩在楼下院子里的橄榄绿色雾霭也选择沉默之后,你来到我的窗下,我的窗棂化为画框,而你成为了画。




苏芮琪今天没有迟到。


她坐起来脚探下床找拖鞋的时候眼睛都没睁开,一阵心悸让她不得不用手掌压住心口。


梦的纤维还缠绕在她的眉间。


夏日烟火的吉光片羽,在女孩眼底里凝成一点反光,她的面容染上柔和残缺的美丽暖色,连同她腮边细细的泪痕一起。想用手替她揩去,靠近的时候发现她撑在地毯上的手腕在不可抑制的颤抖,就伸手去握,手心的黏滑让她下意识地低头查看,一霎时烟花升上天际的光辉里苏芮琪猛地看清手心里的红。


不是红色烟火,不是滚滚红尘,是熄灭的红。


于是惊呼出声,再难入睡。


含着牙刷给自己系上校服白衫的扣子,苏芮琪的眉间却没办法像衣服这样熨帖舒展。她的动作很急,又取下毛巾胡乱洗脸,反身到桌子前提起书包,走到院子里时被花盆绊了一下,一个趔趄后勉强站直,嘴唇紧紧抿着。


出来的时候天色还很早,东边天光微微发亮,苏芮琪一撩腿骑上自己的车,车子后轮的褡裢轻轻的“咔哒”声音,像冰块投入玻璃杯,苏芮琪此刻却只感觉到凉。


越是反复告诫自己“是反的是反的梦是反的”
越是摁不下心底里狂跳的焦虑。


现在去见你。
你不要哭。


苏芮琪今天没有穿学校的短裙,匆忙中没有心情。但她没有忘记给自己系上领子上的绸带,那上面有她的名字。苏芮琪永远都忘不了,和她在校门口的眼神相遇,她认出自己的名字后眼角扬起笑,那么秘密的稀薄的消瘦的快乐,是自己有幸给予她的。


我多么,多么希望自己可以有这个能力,给予你哪怕稀薄哪怕瘦削哪怕密不可察,如果你能快乐就好了。


红墙的小楼,白色铁艺栅栏围起草坪和花,晨雾惺忪,传来鸟沉在梦乡里的短啾,街道上弥散着夜来香的味道。


这幢楼有同学传言里的大理石餐桌,亮晶晶的黑色钢琴,实木地板和旋转楼梯,这栋小楼里的某一房间,某一张大而柔软的床,那个女孩,今晚睡得好吗?


我情愿相信,你一场好眠张开双眼,听鸟欢唱,闻百草香,感觉雾气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在脚下消散。生命的欢愉不由自主的全部涌向你。


我情愿你,只是肺炎而已。


我情愿你,孤独深处


还有光。



岛上的日光总是丰沛而柔和,苏芮琪骑着车,感到背后太阳的温暖像一个缱绻怀抱拥着她。


只是路过院子的时候向那扇实木门淡淡一瞥,苏芮琪收回目光,像得到某种确认一样心安,脚腕蹬车的力量也透着畅然。


院子门口是草坪和花,然后一条通向房子的小路尽头,两阶架起来的木台阶,台阶上安安静静的——是她那双雪白的帆布鞋。


鞋头朝外,微微分开放着,此刻它们更像两只伏在台阶上的梦中的白鸽,睡眠的呼吸吹起鸽子翅膀下的细羽。


那双和苏芮琪一样走过凤凰花开到荼靡的校门,和苏芮琪一起踏过细软的沙粒,那双沿着灯塔螺旋台阶攀登踩上苏芮琪的地毯,悬在苏芮琪飞驰的单车后座又跳落下来沿着芳草地回到这里的,她爱穿的雪白的帆布鞋,给了苏芮琪一个答案。


“将经历更多,和你一起的时刻。”


评论

热度(168)